杯杯睡了

千杯不倒,荣幸相识。
可以叫我/十寞酒/
魈右厨/写手
『万年鸽子王』
感谢大家的支持与喜欢(๑>ڡ<)☆

千杯高万丈,杯杯盛琼浆。
不爱清茶盛,倒喜美酒盎。
鸾鸾生烟,甜腻的香味。

“长白轮转十五秋,湖畔再叙花与酒。”

【岩魈】不是天敌,是天生一对!

#魈 早期团厌,缺爱,被轻视、蔑视。

#设定金鹏与岩龙为天敌,后期感情向的双向暗恋。

#含醉酒、胃伤、呕.血等描写。



-我将违背天性去爱你-



几百年前,岩王帝君在魔神战争中救下了一只昏迷的少年仙兽,这仙兽非寻常所见,但他是魔神麾下的余孽。


然而摩拉克斯还是执意带了回去,为这幼鸟疗伤。可说到底,这少年也是魔神麾下的余孽,屠杀数万妖魔,是否心怀不轨先不说,他身上全覆着魔神残渣的冤魂,会使心智有杂念,甚至走火入魔。这对帝君来说风险太大了,何况帝君已经有一部分磨损了。


这件事震动了整个都城,再传到了民间。岩神殿的大臣们皆认为此时不妥——因为这幼鸟经过治疗,是稀有的金鹏鸟,可古书记载:金鹏鸟一生吸食龙毒亦或者龙血,以此度日。


这金鹏鸟是龙的天敌,摩拉克斯的天敌。


“帝君还请三思,这幼鸟虽是无辜,但也是魔神的余孽,还是早日解决,免除祸患才好。”


摩拉克斯说,冤魂能祛除,幼鸟可以教导,上古与现今不同,如今的仙兽进化非比寻常,不会与上古记载的内容一成不变。


何况,夜叉一族正是璃月的得力干将,会对璃月上下的战役带来好处。


尽管如此,满朝文官和大臣闹个不停,留云也知道谣言止于智者。但这流言蜚语这样下去不是办法,定会闹得满城风雨,于是有次在朝上,被帝君批准道:“帝君说的很清楚了,帝君大人一言九鼎,你们这是难为帝君不成?何况这金翅鸟为善为恶,要看日后。”


满宫大臣无人回答,他们都一一缄默了。


然而,这天城之下的平民百姓还仍旧传着这些流言蜚语,就算是一些地域的军官,也会置之不理,习以为常。


……



“唉,也不知帝君大人是这么想的,也肯留他下来。虽然是有那副道理,可有多少人能接受……?”在旁边驻守的士兵交头接耳,另一个拢起袖子,警告他别乱说。


“…小心被夜叉大人听见了。”



那天,雏鸟窝在摩拉克斯侧宫里,因为他伤的很重,为了效率和安全着想,摩拉克斯亲手输送了神力为他治疗。


迷迷糊糊中,小鸟睁开朦胧的双眼,苍白的薄唇微微动了动。


摩拉克斯见他神色清醒了几半,才与他端正地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。小鸟只是点点头,不知是否真的理解。


摩拉克斯想到什么,挽起金袍袖子,露出粗壮的黑金岩手,开了一道小口,龙血就流淌出来。


摩拉克斯把手臂靠近魈的嘴边,刻意地将伤口对着嘴。不难猜,这似乎在试探他的本性。


小鸟脑子还是晃悠悠的,迷糊地看着眼前的君主,献出的龙血,还有那副神性般的神情。


那是他的神明,他的君主。这使得把他拉回了理智——


这是,他的救命恩人……


小鸟艰难地扭过头,闭着双眼没有说话,把嘴闭得更紧了。


“………”


摩拉克斯倒是一动不动站在那里,他也没有说话,默默收回了手臂,又为他调理伤口后情。


在小鸟昏睡过去时,摩拉克斯望着小鸟那冰清玉洁的脸,不禁沉思:


或许是清醒一时的金鹏鸟,扮猪吃虎,忍住不吸龙血,借此一时真心来骗过他呢?还是这鸟,真的是澄澈到底的本性?


若陀知道这件事也认为不妥,可觉得摩拉克斯那磐石般的顽固,听君一席话,如听一席话,还是忍住没去说。


好在若陀略懂这类仙鸟的生活 ,与摩拉克斯讨论过此事:几百年甚至千年的变迁,金鹏鸟与过去的习俗稍许不同…不过还是要小心为妙。


几日后,小鸟的身体恢复正常,便在摩拉克斯探望时,想要表示感谢。


摩拉克斯摆摆手,点头让他坐下,毕竟伤口不能二重牵动。金鹏乖巧地坐下,这几天窝在宫里,也打听到不少消息,比如璃月的岩王帝君——摩拉克斯就是他的救命恩人。

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

“大人,我没有名字。”


“如此,我会为你取个名字。”


“劳帝君费心……”


摩拉克斯忽然道:“你是金鹏鸟吗。”


小鸟点点头。


“那天昏迷,为何没有吸食龙血?”摩拉克斯的意思并不限于试探,他的龙血有神力所凝聚,这样能让他恢复伤口更快。


“我……不会依赖您的龙血,几千年我们族或许都有这样的习俗,但是如今仙化各异,我们已经不需要了……”


可说到底,龙血还是最能诱惑金鹏鸟,正常的金鹏鸟都会因此而被欲望所支配。


摩拉克斯了解了详情,有意地点点头。“不过你知道……龙与金鹏鸟,是天敌。”


小鸟沉默了,他不知道该如何回他。


他抬头望着帝君,涣散的金瞳有了些清醒,他有些含糊地道,声线都在发颤:“我知道,帝君…我、不会背叛您……我可以和您定下契约…也当做报恩,我能做您的武器,我可以战斗…!只要……”


“只要您别丢弃我………”小鸟修长白皙地手指牵住摩拉克斯的长袖,却止不住颤抖,双瞳闪烁的真诚发自内心,似乎在恳求他的神明。不善言辞的他一口气说完这些,对他来说已是最大的能力了。


“……”摩拉克斯不知为何突然揪心了一瞬,这娇小的金鹏鸟空洞落寞的眼神,仅仅是期待、哀求神明的注视。


摩拉克斯覆住小鸟冰冷的手,随后握在手心里,另一只手轻轻抚上小鸟圆润的脸。


炙热而安心的岩元素气息是金鹏感到舒适——那是帝君在慰抚他。


“我明白了,你且放心,我会好好处理这件事的。在此之前,你先静养一段时日……”


小鸟茫然抬头:“谢帝君大人……”


摩拉克斯起身拍拍衣袍后摆的龙鳞,随后对下人叮嘱了什么,扬长而去。


后来,摩拉克斯为他起名为魈,半月后,魈伤口算是真正痊愈了。魈倒是长肉长了不少,帝君用心训导他,十分耐心且对魈呵护有加。可惜光景不长,作为君主始终要日夜勤于政事,因为日夜忙碌,无法抽出时间,就安排了浮舍等人训导魈。


几年内,魈倒是受到了不少仙家的青睐,不论战绩或是战功,哪次都有他的,就连帝君也是有几分欣喜。


晃晃过了一年,关于魈的流言还是没有消散。无论他走到哪,都会被污言污语所干扰。


伐难牵着魈,让他别在意这些事情。魈也没多想,毕竟事情的因果他也接受了事实。网开一面想,他只要能为帝君效力,为帝君分忧就够了。


可后来魈发现,他对了一半,错了一半。


有次战役胜利,帝君设宴,由此奖赏参战的所有人。仙众和夜叉、将领士兵们都欢天喜地的庆祝,在宴会上,每个人都要敬岩王帝君一杯。


弥怒和伐难是最先不安的——因为魈不能喝酒。


浮舍和应达去调应人员了,一时半会还不能回来。魈坐在对面,垂着眸一言不发。弥怒和伐难都很难堪,不知如何是好——难不成要当面去扫帝君的兴?况且将此事一说出来,岂不被人笑话不得……?


弥怒沉思了很久,才拍了拍伐难:“还是和帝君说罢,身心总比面子强,魈喝酒会伤身,那酒还是不寻常的烈酒。”


伐难也点点头,想着找准时机一块和弥怒一起向帝君请求。


宴会正式开始,到了敬酒环节,所有人几乎都起身要敬酒了,伐难和弥怒一块起身,才刚想开口,却不料被抢先了一步。


“敬帝君一杯。”魈举起酒杯,将灌满烈酒的杯子仰头一饮。火热的酒侵灌整个喉咙,直到胃底。魈皱着眉头强喝了下去,忍住没有咳出来。直到把酒喝得一滴不剩,才假意擦拭嘴巴捂着嘴坐下去。


摩拉克斯的目光全程凝聚在魈身上,龙眸稍有惊色地看着魈,不知是从何而来的牵扯,摩拉克斯的心瞬间悬颤了一顿。


“……魈!!”伐难一脸惊呆地看着魈所举,看着魈难受而涨红的脸不禁加重几分担忧。


“太胡来了……!!”弥怒也是这样的反应,如果这是浮舍在场一定会不顾面子,跳在桌子上把魈扯过来,替他催吐。


敬完酒的伐难稍稍冷静一会儿,对着弥怒发问:“怎么办?金鹏他忍不了多久的。”


“……只能静观其变了,不过帝君应该也不会把宴会多拖太久。”


宴会果真不到半个时辰就结束了,留云推说帝君还有理政要事在身,扫了大家的兴。


参宴的人们虽然觉得不过瘾,但还是理解帝君的意思。他们欣慰,帝君是一个多么有责任的君主。


人散了之后,伐难和弥怒被仙众叫过去商议别的事情,伐难心急如焚,想着想要找魈,可是散会后连魈的影子都找不到。弥怒叹气拍了拍伐难肩膀:“或许是先回去了,先商议别的要紧,以魈性子来看……不会有事的。”


伐难知道弥怒这是安慰自己,却也别无他选。点点头,跟着他去仙众那里。



……



黑夜笼罩整个都城,刺骨的寒风灌入心窝。魈踉踉跄跄地扶着墙,忍着呕吐感和疼痛,慢慢到了夜叉驻地,他是最快回来的,毕竟他不想在宴会面子的出丑,扫了帝君的兴致……


腹部剧烈的疼痛感袭卷整副身子骨,炙热火辣的液体回流着,反复无常地撕咬内部,胃疼得魈快要痛昏过去。


喉咙的血腥味涌上来,魈终于把持不住,脱力的跪在地上,瞬间垂着头猛呕,咳出了鲜血和不明的呕吐物。沙哑地咳嗽声差点让魈不认识自己的声音。


魈满脸通红,直冒冷汗,涣散的金瞳迷糊地看着地面,腹部的疼痛依旧剧烈地传来,早已麻木的身心,被这地域般无尽的束缚逼得屈服。


冷风吹的草低枝歪,魈颤抖的手缠着地上的草根,吐了几分,已经吐不出什么了,可那恶心的呕吐感还在不停的汹涌而来,胃部像是穿了孔,有一把火在焚烧一切。


“唔……”魈痛苦地捂着嘴,忍着不再吐——再吐下去,连心肺都要吐出来了。


他抹了抹嘴唇上的血,想要清洗一番,可惜自己已经浑身无力,能有意识尚在就已经是勉强了。


好痛苦……


魈迷迷糊糊地想着,可自己又能有什么怨言呢?自己不配攀上神明的爱。


如果帝君知道自己丑陋的一面,会不会像旧主一样再次丢弃他?


恍惚间,风声停息,踏过草坪的脚步声微微打响魈的耳畔。魈乏力地歪着头,难受地皱着眉头,嘴角溢出拥上来的血液,视野一片模糊不清,只能看见在月光下一个人精致的轮廓。


谁…?


直到那人走近自己,他才瞬间清醒,顿悟过来。


摩拉克斯原计划是宴后去慰问军营的,可在宴中宴后,发现这倔强的小鹏鸟一直处于不对劲的状态,浑身冒汗,一直冷颤。帝君皱眉思来想去,怕是又瞒着他做什么了。


身边的侍卫都被摩拉克斯劝退了,摩拉克斯见到魈,拉下衣袍蹲下来,本把衣袍披在魈的肩上,可魈仿佛如惊弓之鸟般,推开了摩拉克斯,衣袍掉在地上,魈退到了墙角。


“帝君…别看我,别看我……”魈双手捂住脸,双眼不敢直视他。“我不想…我不想。”


摩拉克斯惊异地看着魈,不免又是一阵心酸。


“你受伤了,我带你回去。”摩拉克斯诱骗魈回去治疗,他的伤被摩拉克斯的岩元素感应了一瞬,明白这一创伤是很早之前的……算得上是魔神对他余留下的咒枷,而且再不处理,十分恶劣。


魈摇摇头,身子冷的发抖,面色苍白 ,用着余下的意识强撑:“我、咳咳——!!”话音未落,又咳出一摊血。


这样下去怕是会失血过多,这些血都是胃与内部溃烂所涌出的。


摩拉克斯见状,强制性的用仙锁网缠住魈,临时用神力灌入他大脑,魈瞬间失去意识昏了过去。


……


魈半醒过来已是在帝君寝殿里。


虽是醒过来,但是神志并不清醒。魈喝酒不禁伤身,还不胜酒力。凡是刺激性的食物或者药性,都会牵伤于身——久年经受饥饿的胃经不起折腾,加上咒枷,更是雪上加霜。


摩拉克斯把他安置与床上,魈似乎还有些醉意,不清醒的半着睁眼,看见帝君在身边做什么……


“醒了?可否舒服些?”摩拉克斯输完神力,可这些只能轻微治疗内部,想要探入内部痊愈,怕是……


魈迷糊地看着他,嗓子哑的不像话:“帝、君…咳……”


看来还不够。摩拉克斯摩挲着,忽然拉了衣袖,露出手臂,瞬间皮肉被咒划出一个小口,流出金色的血液。


“魈,喝下去。”龙血固然也有神力的凝聚,既温热又有效,能够更快抚慰魈的身体痊愈。



“此为契约之外,我不会罚你。如今此举是为了愈合你的身体,暂且放心。”



魈恍然抬头,看见金辉般的龙血呈现在他的眼前。


龙血对于金鹏鸟来说,是致命的诱惑。即使身体无所需求,也会被欲望所支配,渴求更多。


魈顿时愣住了,指尖微凉着,有些颤动,他难耐地咽了咽,而眸里的龙血正在一点一点地靠近自己。金色而闪烁般的龙血勾人欲动,香甜而浓厚的岩元素包裹魈受难的身体,一点一点吞噬进去。


有那么一瞬间,魈想扑向摩拉克斯身上,解开束缚,吸食摩拉克斯颈部的龙血。


不,不对。


魈瞬间失神的眸子顿时清明了许多,他咬咬唇,坚定地扭过头,小声呜咽了一下,身体蜷缩起来。


魈难受地摇摇头,闷声道:“帝君…我不想…不想……”


不想伤到您。


摩拉克斯顿了顿,无奈地叹了口气,随后沉默了片刻,魈以为摩拉克斯在生气,又回过头想看他,想要道歉。


可没等魈看清楚,一张俊俏温雅的脸就这样呈上来,覆住了魈的面上。


“嗯唔……”


龙舌卷起血液,渡到了魈的口腔内,龙舌又凶有长,缠绕着魈的舌没有放过,强制性将整个口腔地灌满了龙血,有一部分咽不下去,就从魈嘴角外溢出来。


魈懵懵地睁着眼,近距离地看着帝君的面孔。闷红的脸瞬间火热起来,乏力的双手动弹不得,被迫仰起头接受龙的御赐之物。


漫长的一吻结束,魈几乎接近窒息,迷糊地双瞳充满水雾。魈不通情爱方面,光是近距离接触就已经能让他羞得满地找洞钻进去了。


摩拉克斯喘了几声粗气,抚上魈凌乱的头发和他染红的脸颊,顺手抹去了魈嘴角溢出的金血。


摩拉克斯等到魈终于缓过来时,才开口:“抱歉,是我冲动了。但我必须这么做……”


“不,都是属下的错…帝君,我……”魈反应过来慌忙摇摇头,瞬间忘记刚才是谁占了他便宜。


摩拉克斯轻笑一声:“不必多言,是我疏忽,没有问过你身上的其余禁忌。关于流言蜚语,我不知此事还闹得沸沸扬扬,我会安排,你也不必压抑自己,你的身心本为自由。”


魈听得入迷,没想到帝君会如此替他着想,泪花在眼里打转,想要起身跪谢,被摩拉克斯止住了。龙血效果果然很快,魈身上的伤口明显愈合许多了。“无妨,此为你应得。不急,先躺会儿再走罢。”


“帝君……”魈一瞬间不知该说什么好。


摩拉克斯想着打散魈过于拘谨的心态 ,稍许打趣道:“不知方才,魈说,不想什么?”


魈顿了顿,才反应过来摩拉克斯在问他什么。可出于意料之外,魈有些难堪地垂下头,难为情地抿抿嘴。


摩拉克斯站起身,刚想要为魈倒杯温水,却被魈扯住了衣袖。


“我,我知道无论何时,无法抵抗龙血的诱惑,可我一直都是,我不想伤到您……”


“我不想背叛您,我爱您……”


摩拉克斯愣在原地,看着那双无措真诚的金瞳,没有欺骗,没有技巧。只是缺爱,只是期待,都是发自内心,想要渴望的梦。


后者没有说话,魈心悬地一颤,一定是侮辱到帝君的耳朵了吧……魈失落地想着,随后,他被卷入一个温热的怀抱中,彼此的血液沸腾着。


“既然如此,我希望在你默默守护我的同时,也为了我而爱惜自己。”


余留的泪花沾湿被褥,魈从头到尾鼓起勇气,即使害怕被神明谴责,被厌恶,被反感。


没想到落入的是温暖的神拥。



本是天敌的他们,也是彼此的唯一。或许他们本就不是天敌,而是天生一对。


光洁纯真的雏鸟,那双尚未丰满的羽翼,曾流淌于血流成河的荒芜。


原本摩拉克斯小心翼翼探索魈身上的一切秘密,可发现闯入他的心窝时,是一片片寂静而充满光彩的石珀之地。


他不知何时对这美丽的金鹏鸟心动到极致,是天性的如此,或是清澈无底的爱。


在每次与魈交谈的同时,多年的来来往往,熟悉了金鹏身上的一切。摩拉克斯再也无法逃出那双澄澈无邪般秋水的眸子。


他们之间,本就存在一道隐形隔阂的墙,可那道墙早已被彼此炙热的感情而融化。他们之间一步之遥,却又遥不可及。


直到……


直到后来,摩拉克斯发现他错了……


他不应该把金翅鸟——把魈那颗澄澈的琉璃心般光洁的真诚和信任,当做一场天敌之间的试探。



END.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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