杯杯睡了

千杯不倒,荣幸相识。
可以叫我/十寞酒/
魈右厨/写手
『万年鸽子王』
感谢大家的支持与喜欢(๑>ڡ<)☆

千杯高万丈,杯杯盛琼浆。
不爱清茶盛,倒喜美酒盎。
鸾鸾生烟,甜腻的香味。

“长白轮转十五秋,湖畔再叙花与酒。”

【岩魈/R】苦命鸳鸯

⚠️崩塌预警,时间观念不符原著⚠️

⚠️背景为魔神战争结束不久后,摩拉克斯“磨损”,璃月内部混乱不堪由其余夜叉接手,魈表明意思上失踪。

⚠️ooc!强制!!强制/囚禁预警!!⚠️




一阵风雨未平又起,黑云欲压山河,凌厉的寒风凛冽刺骨,渗入人心。


璃月港内风声不停,荒废多年的郊外镇街都残破不已,城内虽比外边环境要好,可也不如从前,也没好到哪去。


大户人家都为金钱所周旋,说来无奈,如今璃月战后不但没有百废俱兴,焕然一新,甚至是民生凋敝,维修也没有起来。城内依旧掺杂着一丝阴损之气,人们忍声吞气——他们不知道,摩拉克斯磨损了。


还有就是——战役中的一位夜叉失踪不见。


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的神明不巩固山河,关系民生,维修创业何时兴起,可他们只知道,摩拉克斯为璃月赢下这场战役。



环绕城内池边大道,一位身披长袍的黄发少女手携辉牌,兜帽遮隐了少女娇俏的脸庞,谁也看不清她的神情。她漫不经心地踏步向前去,从人群穿了过去。


那是通往岩王帝君的宫殿。


荧走到殿门前,微微抬眸,望着一旁锐利的侍卫。两边侍卫似是看出了她的身份,其中一位便伸手示意,荧便把手中熠熠生辉的令牌递给了他。


“荧小姐,请进吧。”


令牌被完好无损地还了回去,荧微微上前颔首,便稳重地进去了。


宫殿内的光景与外边恰恰相反,好似一幅明暗镜。荧没有多出一眼去欣赏那些“枯枝败柳”,顺着池桥道,从侧殿进去了。


而侧殿并非是摩拉克斯的住所,而是特意命人设的一处妙殿。


“魈。”


荧在门前见侍卫丝纹不动,脸上没有一丝开门的意思,手握刀鞘,眼神坚毅而充满杀气,便知道这些可是摩拉克斯亲手挑选死士。


“……”殿内霎时有了一瞬声响,清脆无比,似乎是因为荧的这一声。


但这似乎是瓷器碎掉的声音。


“进来吧。”


低沉沙哑又不是温雅的声音从门内传到门卫的耳畔。那两个小伙微微一愣,但也没说什么,最后警惕着开门让她进去了。


荧流星大步地往前走,便看见了内殿门口前宛如青瓷人偶般的仙人,身着一袭白底青袍站在她眼前。不知是否是荧的错觉,她觉得眼前本清秀俊雅的少年已是陌路人,可又是这样的似曾相识。


好一个金屋藏娇。


殿内的装饰虽不是过分奢华,但也算是精巧雅致,配上魈那清心寡欲的形象,的确般配。


墨绿色的发丝伏于肩上,魈失色的脸颊染不上一丝红润,苍白的肤色没有一丝生机,就连薄唇也是如此,看起来像是病残易碎的瓷人偶。


“你怎么来了。”魈微微抬眸看了她一眼,他本是想问其他人情况如何,却又想着自己如今的处境,又垂眸低沉,沙哑而平静道。


“魈……我和甘雨他们会想到办法带你出去的。你如今囚于此处,不是办法,我们也不会安心,今日我……”


“你们……是想带我走?”魈语调缓慢,大抵是太久没有与人交谈,不善言辞的他更是对语言交流上生疏了不少。


“是,他不可能把你关在这一辈子!”荧突然激动起来,她看着魈黯淡失色的眸子,不禁有些担忧。“我们先商论计策,之后再与你联系。”


“………”魈琥珀的眼眸中失色的星河微微流转,对着荧定了一会儿,终是缓缓成沙消散而匿。


“不用考虑我……你们…走便是。”


话音未落,荧上前抓住他的肩膀,眉头紧缩,仿佛是准备要怒斥着魈。可如今他的反应,却是一动不动,眼里似是风平浪静,没有微波起伏——像死了一样。


魈垂了垂眼,没有说话。唯独他的眸子闪过几丝落寞和凄婉,眼角的飞红衬出他清幽脱俗的貌美。


“你别这样,我们不会抛下你……”


“他不会放过我的,也……不会放过你们。”魈轻声摇摇头,低眉垂眸,看不出一丝活力。


“他只是磨损了…而且最近其他夜叉将领会在城内安顿民生,借此机会努力一把,说不准你就自由了。”荧想要驳回,试图抓回魈的一线生机。


“荧,你…你们还不明白吗,我如今一介仙者被禁锢仙力,在他眼里我们都不过是蝼蚁,想擒便擒。若是我能如此顺利能离开,他又怎么会准许你们来看望我……”


荧心惊一颤,瞳仁禁不住地抖了一瞬。


“他不是闭修了吗?他应该根本不知道如今我们在做什么,发生了什么的。你这样说,难道……”


“是,”魈看着宛如受惊而滞的她,“我出不去了。”


“……”


“城外便是界限,我身上有他设下的神符,无法从界线踏出一步。而门口外边的,都是摩拉克斯百里挑一的死士,每天定期换一次。况且,我身上被他注入了印记,逃到哪里,哪怕是天涯海角,他都会找到我。”


他如今狠心做到这般…?


魈微微苦笑,安抚般握住她的手臂,示意她冷静些。


“你们这又是,何必如此……如今你们远走高飞,是最好不过的。”


“魈……”荧终于忍不住,眼里聚雾成珠,甘雨他们会怎么想?“我们欠你的很多,难道就让我们背负而过吗?”


“……”魈抿唇摇头。“你们不必待回报我,我也…未曾想过要你们还回来。”


“就这样吧,我心意已决。”魈退了几步身,抬头看着她一幅欲哭的悲眸。“你不是还要找你哥哥吗,其余他们也不会想着孤战而死。去稻妻,那里锁国了暂时安全,甘雨会带北斗去的。还有,永远不要回来。”


哥哥……


“对不起。” 荧混杂着抽泣声,深知无法救出魈,若冒险又是一石两鸟,再没有抬头去看他。“对不起……”


“………”魈没有回答。他苦漠着,转身准备回房。他知道的,人人都有私心,人人皆有苦楚。


“你走吧。”


荧缓缓撑起身子,再看魈一眼,却已发现对方早就回过身了。


“…就此别过。”


“就此别过…”荧走到门口,忽而又想起什么,可终是咽下去了,意识到已经无可回头。“…珍重。”


她终究是没做出什么。





烟雨朦长梦,骨风抚异乡。


这如今怎能还是他认识的璃月呢?只怕是高处不胜寒。


魈坐在窗边,无神的双眼望着窗外细雨绵绵,在屋檐或是围墙上斜织着。这场风雨连下三天,不时传来风暴,殿内的小院里,丛丛花草都凋零而敝。


摩拉克斯闭门半月有余,如今是他闭修结束的时候。魈虽囚与一角,却也深知自己如何也逃不掉,终是要面对他。


他不明白,他也不甘心,昔日爱惜民众而政事清明的帝君……曾经每与他暧昧而谈情说笑的摩拉克斯怎么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。


他越想越悲痛,手无力攥紧茶桌上的茶杯。


须臾,殿门传来声响,脚步声从院外越来越近。魈警觉地扭过身,裸着的双脚踮地上,备着十分紧迫之时而逃窜。


忽而,眼前的门帘被人掀起,魈睁着眼看清来着的容貌。一刹那,魈微微咬着唇,自觉地闭上双眼,垂头摩挲着手中失温的茶杯。


摩拉克斯披着一身龙纹外袍,黑底金丝文案的衣裳,十分奢华而华贵。头发上的龙角让人一看十分惶恐,就连他脸颊边都有若隐若现的龙鳞,使人人都具有敬畏之心。


“魈。”


暗金色的龙眸凝视着坐垫上的娇巧小人——属于他的金丝雀。


一声呼喊,颤动了魈的一颗起伏不定的心。怕是摩拉克斯擅自动用了心力,魈感受到自己的后颈有一丝温暖。魈先是愣了一下,还是认命般的抬头去看他了。


只见魈的后颈出现了不知何时注入若隐若现的岩印。


那是摩拉克斯在警告他。


“帝君……”魈不敢看他,可迫于恐慌,还是勉强地把摩拉克斯塞进了自己的眼中。


一阵龙诞香从摩拉克斯身上散发传来,扑鼻而来的香气本应使他安心,到如今却落魄到使他成了惊弓之鸟般。


再反应过来时,魈已经被扯进了他的怀里。


摩拉克斯的下巴抵在魈头顶上,温柔地双臂紧抱着娇瘦的小鸟。若是换作从前,魈一定会脸蛋染着红霞回应他。


“………”魈别了别头,惊恐一时的神情转瞬又恢复一丝平淡。“您有什么吩咐吗?”


突然间天旋地转,魈被压在地毯上。好在是毛织地毯,十分暖和,昨夜受寒的魈可禁不起折磨。


魈被吓地慌张失措起来,下意识伸手抵住身上人的肩膀,可惜自己被束缚了仙力,怎么做都是徒劳无功。充满恐惧的双眸对上摩拉克斯意味深长的神情,恍惚间,魈像是看到了曾经他心念的帝君。


神明像是看穿了什么,不爽地俯下身,垂手深入魈的衣袍内。


“帝君!!”魈迅捷地抓住他粗壮的手臂,试图让他停下。可怜兮兮的双眼被染上一丝求情之意,可哪有说停就停的道理,更何况自己又是什么身份。


“我说过,不许逆于我。”摩拉克斯低沉道。“而且,我也不喜欢你和别人接触,各种意义上。”


“唔嗯…”


魈的双手不知何时被唤出的岩锁禁锢了,岩锁一扯,双手置于自身头顶上,发丝被摩拉克斯轻轻一撩,鲜红的唇瓣猛地盖住粹白的薄唇上,魈惊得呜咽一声。


龙舌属实太过灵活,溢出的津•液调戏般顺着下巴流淌而下。缠绕声敲打魈的思绪——自己快要窒息了。


“咳…等、等等…”


他清醒地告诉自己,眼前的不是自己的帝君。


终于有空隙呼吸的瞬间,他想用头抵住摩拉克斯的胸膛,喘息几声急忙唤道。


可没等他说什么,岩龙便开始把头埋于魈脖颈里。深深一吸,清心的苦涩味瞬间入肺。


魈眼里满是水雾,忍着痛楚,感受到脖颈处被啃咬着,体内的血被吸出。手臂不由自主地乱动着,下半身忍不住蹭动地毯,想要缓解这种感觉。


可没等他适应,他便感受到自己的肌肤被指腹所触及。魈的身子哆嗦几下,对他摇摇头惶恐不安地说“不要”。


可是又如何,这由不得他。




没几会儿,魈便出了哭腔声。


他趴在地毯上,被巨物所刺激的感觉对他来说过于激烈,惊呼一声,内部火热得吸附着。温润的内壁抵不住发力,攀上顶峰。


摩拉克斯最后抱着他沐浴了几番,过程中清洁困难了不少,最后魈是昏得熟睡过去了。



夜晚,魈睡与摩拉克斯身侧,暖塌对魈来说刚刚合适,加上龙体炙热,足够使他安稳熟睡。


魈无意识地翻了个身,脸颊染上几分还未散去的红热。魈的身子正面对着摩拉克斯,岩君沉思了一会儿,抬手轻轻地抚摸了肤白胜雪的脸。


还是最初的温度,从未改变。



“………”


他喜欢这孩子,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起的?他不记得了。


——


半年前,魔神战争接近尾声,那时清明的摩拉克斯号令众位夜叉大将摆阵,准备冲敌。


损失惨重的敌方不堪一击,最后只剩下最后一处的区域要进攻。


为了庆祝将领的英勇无畏和战争胜利,营帐里布满珍馐,觥筹交错。几位将领大吃大喝起来,也谢敬帝君。


“最后一战大家可要仔细了!”浮舍四手拍了拍自己的兄弟姐妹们,高声呼喊着。


“大哥,你慢点吃……”


“魈呢?”


“帝君召他去君账里呢。”



一片昏暗,帝君抓着魈的手走在黑夜里,望着星辰大海,星河流转的光景。


“帝君。”魈歪歪头,看着钟离沉醉于此,不忍打搅,却也还是叫醒他了。


“嗯?”


“大哥他们在营帐里饮酒庆祝,还有其他军情相报,帝君不去看看吗?”魈乖顺地坐在地上,看着摩拉克斯意味深长的金眸。


“那些我早已知晓……只是最近战役繁重,你今日身子有恙?”


“无恙,……劳您费心。”


摩拉克斯笑着,抚摸他的头:“无事便好。”



……



而他们是如何相悦的,他也不记得了。



他只记得,浴血奋战的将士们如澈水般流淌而去,浮舍在大战中身负重伤,一支被神力所凝聚的毒箭穿心而过。


浮舍再反应过来也无计所施,干脆痛快地死去。然而那一瞬,他猛地失去重心,被抛置一旁,摔得一身污秽。


噗呲——


穿破肉体的声音传响整个战场,伐难奔溃着目睹一切——魈奋力之时把浮舍推了出去,而自己中了无解之毒。


魈是最迅敏的大将,这一结果谁也不是没想过。


魈愣愣身子,最后用手撑在地面上,顿时自己如易碎白瓷娃娃般破碎,重重倒下去。


弥怒扶着浮舍,咬牙难以置信地看着前方,伐难抱着倒在地上昏迷的金鹏,悲痛地哭出一声哀鸣。


霎时,璃月内外下起一场日夜不停的风雨,电闪雷鸣。悲啼声与哀鸣在连绵山谷中传响,直到天地不再黑白颠倒。


黑鸦从枯枝败丛中逃窜,低垂的黑云毫不懈怠地浮动。鲜红的流液染红小巧的薄唇,额上的紫砂黯淡般被凡尘沾染,手臂的仙纹也终是失去了韵力……


摩拉克斯只记得魈死在他的眼前。他只看见魈脸色苍白,却是微微地苦笑。


仙人能长生不老,但却不是不死之身。


后来,他愤怒的龙眸染上几分怒意,悲催的心颤动不停,手掌抱住魈的腰肢,头伸进魈的胸口,感受到冰冷温度与没有跳动的心——毫无遮拦地宣告他的死亡。


摩拉克斯不愿他就这么死去,他耗去自己生命的一部分神力,作为魈一半的灵魂。


不完整的恋人没有记忆,需要植入,摩拉克斯便删去了魈死去的片段。自此之后,魈将迎来“新生”。


浮舍等四人也被删去了与魈共处的记忆。


如此疯狂的举动终于迫使他“磨损”了。


除了摩拉克斯以外的人,都不知道这件事。这边是城外为何传遍“金鹏大将失踪”的流言。


他只愿属于他的小鸟囚于深宫之中,在他掌中生活。他的怜爱与温柔只独享他一人,即使魈是不完整的。



魈深知,如今的摩拉克斯已不是原来真正是他充满爱慕的帝君了,可魈他自己呢?



他们彼此之间,不也是如此呢。




END.

[苦命鸳鸯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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~想要评论捏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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