杯杯睡了

千杯不倒,荣幸相识。
可以叫我/十寞酒/
魈右厨/写手
『万年鸽子王』
感谢大家的支持与喜欢(๑>ڡ<)☆

千杯高万丈,杯杯盛琼浆。
不爱清茶盛,倒喜美酒盎。
鸾鸾生烟,甜腻的香味。

“长白轮转十五秋,湖畔再叙花与酒。”

【岩魈】原来摩拉克斯也会追妻的吗3

⚠️天理大战,时间崩塌,倒流回溯

⚠️钟离重新真心追讨魈,追妻系列:

⚠️伪父子

***往事繁多,注意时间线的划分


其三→

[惨烈的战争中的废墟只剩下一个少年,后来被他的君父带走了。]




3、飞鸟囚于高空之阶



在原本的时间前——钟离还是摩拉克斯那个时代,把魈带回去培育的那段时间,魈总是很令他不放心——他实在是太压抑和敏感了。兴许是旧主的魔爪,使那些陋习让他“铭记于心”,的明明没人吩咐他什么,他却自己主动去解决事情了,自律到可怕,根本没有顾虑到自己会受到什么代价。


而自己的内心世界却是昏暗如无底囚笼,压抑着自己的心理,麻木自己感情,将自己束缚于的“器械”的价值。

而如今也是如此。


曾经的岩王帝君就因战事而磨损了几分,当年气盛而涵有龙性,对何事都是一副样子,无人敢违命,无人敢触碰岩龙的逆鳞。


而“摩拉克斯”现在一身躁气,也可能是归于这个原因之一。蔓延于龙身的神力仿佛潜伏于此,这压迫感压的众人头也抬不起来。


魈一句话也不敢说,身子哆嗦了一下,抿紧着嘴,一声喘息都不敢从嘴里泄出来。他还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惹这位魔神生气,但如果这是命令的话……


魈踌躇了几下,才向摩拉克斯迈向了几步,就被摩拉克斯扯到他胸前了。


而且十分地紧…魈下意识吃痛地惊呼一声。却瞥见摩拉克斯那双龙眸溢出的盛怒,和匿于深处的强势欲。


魈惊惶地当场扳回头,面色瞬间白了,心也颤个不停。


浮舍见状,马上吓得跪下来求罪。


“帝君大人…!金鹏那孩子不懂事,怪我没管教好,事到如今,都是我、都是属下的错,请帝君息怒……莫要怪罪于他…!!”


魈愣神似的看向浮舍,心里顿时有说不出来的滋味。


“浮舍…!!”弥怒试图拉住他。


现场的弥怒拼了半条命地拉住根本不要命挣脱的浮舍,四只手向前乱抓摸着,嘴里呢喃那些留情的话。


“够了。”摩拉克斯一道金光,瞬间震碎了旁边的杂石。在场的众人马上惶恐焦措地跪下来,压迫得他们连眼珠子都不敢乱动——唯有魈被摩拉克斯用神力定住不动,虽然只是微微颤着垂着头,但他止不住直冒冷汗。


“今日之事,所有人,不可私自外传。”

摩拉克斯没再抬头看他们,就这样抓着魈的肩膀,一道金色的光忽然笼罩于他们身上,闪烁了一瞬,随后他们一同消失不见了。


.


在魈被奴役的时候,魈就由此余下着一些陋习。就如当年,帝君准许魈带领一队军团出兵河道,当时雷天暴雨,预示这场战役会有严重的伤亡数。浮舍也不放心,想着求帝君批准他去救援。


可没等浮舍报告,河道那边战役的战报,就如霹雳刷醒了在场所有人。


“报!金鹏大人带领军一团,得胜战而归,无一伤亡!!”


满朝文官纷纷嚷嚷,震惊地不知该说什么,就连浮舍和帝君旁边的留云也是愣在那里。


“快,去开城门。”


可浮舍和帝君来到城门前见凯旋的他们并不是感到欢喜,而是惊异——所有士兵无一人受伤,就连鲜血都没有沾上。唯独魈,浑身鲜血,身体烟熏得看不清整体,而大小伤口都是皮肉伤……


他身上的鲜血都不是他的,是敌军的。

别说是在场迎接的留云,就连帝君也是一怔。魈身后的士兵们都是带着惶恐和害怕的眼神不敢看着魈,如此凶猛可怕的夜叉,浑身布满业障的蚀气,又会有谁愿意同他作战?


“帝君……”魈微微抬头,凌乱的青墨发丝遮挡半个脸,被硝烟冲刷的脸庞,与那双熠熠生辉的眸子,形成强烈的对比。


言罢,魈跪下身来,闭眸不动。


“金鹏……帝君,这……”浮舍看了一眼困惑的留云,又开了一眼帝君,结结巴巴地,不知道如何开口。


后来摩拉克斯让顶级仙医为魈医治,并发下赏赐和为魈增添了名声,可是摩拉克斯理政不脱身,干脆由仙众安排照顾魈,没有一次探望过他。


那件事晃晃过去几年,魈才真正彻底没了那陋习的疮疤。但若非要说新的创伤,是摩拉克斯在魈心中,亲手狠心打下的“烙印”。


可是,当年摩拉克斯没想过。


隐隐约约在肮脏的血坑里、污秽里,黑熏狼狈的面孔中,那双抵住邪浊而熠熠生辉的眸子里,藏匿的、不是求岩王帝君的怜悯、不是声望和赏赐。他所奢求的是帝君的认可和注视,眼里闪烁的,是金鹏鸟对岩龙的期待。


“可我爱慕的不是您的赏赐和声望……”

我所爱慕的……


是您,我所深爱的,也是您。


可是为什么,为什么不回头看看我…?

请您看着我啊……


旧时,纷飞的雨下的不停,昏林传来的哀鸣也不停——那场雨却是金鹏的眼泪。



时间线回到现在——


钟离把魈带到了岩神殿后院,这是钟离担心魈在正殿太过拘谨,也不会安下心来,对他人敞开心扉。


钟离如今对他是在太了解了,也是悔得太深了。


“为何私自出走?”钟离转过身看着魈。


“回帝君……因为境外有难。”魈怔了一下,对上钟离的眸子,如实回答。


“那你又是如何知晓的?”


“我……”魈真的僵住了。


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——偷听政事是大罪,私自外出也是逾矩。


他光把钟离在大堂内的议事铭记于心,只想着“解决任务”,“服从命令”,就像当年他被奴役,被当做工具一样,他已经习惯了这类苦活,成了“陋习”。


“你分明有伤在身,为何奋不顾身抵御魔物?我当时在堂内,分明没有下决策,援兵可有别的考虑。”


“那些魔物,身上掺杂着属下旧时相似的邪祟,就如帝君所说,或许是那位魔神残渣余下的邪念影响…我曾目睹并了解几分,较为清楚弱点和散法,所以我想……”


“但我并不想你因此而受伤。”钟离狠狠咬住了字眼,就算魈有再多的道理,他也还是想方设法的驳回。


魈顿时怔住了——自己也配得上魔神注视的价值吗。


“可是,我不明白……这是您的命令,您救我的意义,我的价值…不是要用在这里吗……?”


钟离怔怔地看着魈——原来曾经他是这样想的吗?


他亲手捧大的鹏鸟,好像什么也不怕,又好像什么也没怕过。


钟离不知道,魈那尚未经雨露滋润的心种,何时在荒芜之中漫开遍野,对他流露饱满的果实。


——钟离也没想到,原来他也有后悔的一天。


那些时候用意的眼神、曾经偷偷藏匿的背影,那时候,深沉透彻而无底的爱慕和期望,最终落陷于神的无情。

他恨自己的无情。


他多么想抱他,热拥着这么一只如堕深渊的孤鸟。


“帝君…?”魈见钟离不说话了,有些懵慌。“属下知错……职责全是我一人的,还请帝君不要怪罪他们……”


“魈…”回神的钟离半愣后,马上拦住他下跪。“在我面前,无需多礼。”


魈先是愣了愣,又不解地凝视着钟离。

迷茫失措的琥珀眸里,填满的是黯淡无光的粹玉和半片余晖,还有隐隐约约被束缚的玻璃般的瞳心。


神明曾经怀中的小鸟,那双眼里本是澄澈无邪般的秋水。可在此刻,顿时幻化成浊雾和涩水,看不清,透不过。


原来他们之间的距离,也不过一指之间,却又遥不可及。


我那永远长不大的小鸟,囚于千里高空之上


“魈,我不知如何对你开口……但我希望的是你能够理解——你并非是被肆意妄为的,你本就属于自由,属于自己。重生的双翅不应该再被过去的倒影和怨魂杂念所禁锢,而是重回高空,将染上秽色的灵魂接受纯净的洗涤。”


“所以,魈,请敞开久闭的心扉吧,你应该真正接触这个世界了,包括你的过念。”钟离伸出手,手心凝聚着某种奇特的力量,他握住魈的一只手,力量瞬间环绕于魈的身上,将方才所有的伤愈合而散。


或许,他很久就想这么说了,迫于神的无情冷漠,无私而忽视……直到现在,钟离才有这么一个“特殊”的机会。


魈没说话,神色和身态凝固在此刻,顾忌不到从石珀林飘来的温柔而弥漫清香的风,为他舒展眉心,亦或者是,动心动情。


魈的心,若如千年的心锁,解不开,扯不断。早在两百年就已经麻木自焚,被迫断通所有的感情,让他无法理解,何为“人”的性或情,何为“神”或“仙”的性或情。


自由?他真的自由了吗?


从暗无天日的牢笼破开,落于破晓的凡尘,至于此地,身上却也被“契约”加压于身,他一直以来,不都是被囚于自由的高空中吗。


诸行无常,一切皆苦。


如今温暖的岩风缭绕于他身心——告诉他:你将释然。


“………”


魈的发梢被风摇了一阵子,眼眶一瞬间湿红一片,淡拭了原本就艳红的眼影。

他想哭,可是他哭不出来。


谁会愿在自己神明面前哭啼呢?


他想,倘若他真对感情充满麻木的认知,那么这一瞬间油然而生的,又是什么?心里好酸涩,可是又伴随着淡淡清甜……原来他也能被神明所认可。


帝君这么一番话,顿时让他明白了:他也能感受,去理解到底何为情,他不是麻木不仁的……只是澄澈剔透的心,被禁锢得太久,不见世面罢了。


彼此的呼吸声无声无息传递情意,魈打理好自己的情绪,隐隐约约弥漫水雾的双眼正正地看着钟离:


“……谢谢您,大人。”


小鸟的脸上没有任何隐藏的情绪,他毫无保留的、甚至真正发自内心地愿意对人笑了。即使透出了内心尘埃般的苦涩和辛酸,但依旧光彩夺目。


面对这纯粹而来的笑颜,他的神明很欣慰。钟离舒心了下来:


“既然如此,随我回去罢。”


……


自邪祟被剿灭后,风雨过后的璃月又恢复清明,各位仙家知晓此事后都在私底下议论着,包括堂上大臣。


魈回来后被刚回到哥哥姐姐吓了一跳,伐难走过来揽住魈,应达慌忙地说小金鹏,你有没有事要不要紧啊?


魈本想着摇头不去多言,但想到她们是关心自己,还是说了几句让她们放心。可恰巧撞上了收拾后尾的浮舍和弥怒就瞬间哑了。


“魈,没事便好……帝君可有与你说了什么?”弥怒率先按住含泪而躁动的浮舍,问魈。


“帝君与我谈了几句罢了,没有很重要的事…也没有罚我的。”


四个人都惊住了——这么大的事,摩拉克斯居然没有苛责魈?虽说是好事,他们害怕帝君罚太紧,魈都要被禁足什么的,但就好在没有这类似的坏消息。


“你这家伙,真是福大命大。”浮舍一手撮了魈几根毛,随后又收回严肃感按他的头。


应达和伐难笑了几声,忽然想到留云托她们传话的事……


“对了,魈,你知道帝君现在在哪吗?”


.



“诶嘿,我倒是挺享受的。”闲得发慌的温迪坐在大树枝上,手里捧着一大片苹果和一只手拿着琴弦吹着歌谣。


“毕竟这里没有战乱了,还很自由。”吟游诗人笑嘻嘻道。


没错,钟离和温迪隔着外界通讯了。虽然是回溯,但他们依旧有自己本身的力量。几日恢复后,他们的力量终是回来了。


“……这若是天理的反噬,或许会有…时间回溯而世界内界部分时间线破裂,导致的异常反应。”钟离在无人的殿内,以自身力量凝聚而成的“通讯镜”,好在温迪没有沉溺于摸鱼,感应到同处回溯世界钟离的呼唤。


温迪也没想到老爷子还在,刚好双方的力量都恢复了,这摸鱼的风神便也没有敷衍几下不回应钟离。


“没错,这也不是不可能。毕竟世界所有时光回溯,原本的时间界限有一部分会遭到破坏,或许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会有所改变……就是说,在过去某一件事里,准备发生的事可能无法预料了。”


意思是:或许这个世界没有“毁灭”,只是面临着未知性的时光回溯了。


温迪抱着一怀里的苹果,重重地回到地面,神力化成的镜子也跟随着他,走在蒙徳的大桥附近,欢呼着地上的备翔的鸽子。


“……那当时的其他人呢?”


“诶,这可超出我的范围内了……不过那些黑雾……”温迪马上摆了另一副表情。温迪脸色凝重,突然想要收回之前开玩笑的话了。


可他们都很清楚,被卷进漩涡的,是他们彼此,没有任何人。


可至于未在漩涡出现,就已经被黑雾吞噬完的参与者,恐怕灵魂早就回溯到过去,完全失去了记忆。


“就到这里结束吧,事已至此,也于事无补了。” 钟离低沉地打断他,他知道他们想到一块去了。


在这个已经回溯了的世界里,那些没有被卷进回溯漩涡的人或者神,在这个“新创”的世界永远不会有最初的记忆了。


温迪无奈地叹口气:“那你呢?如今世界已经重新改变,你还要在这重新挽回并不认识你的他吗?”


“就算你得到他,他是魈,可他也已经不是他了。”


两人都顿了顿。


“曾经是我的疏忽,是我的错,所以我不会再犯第二次了……”


“天呐,老石头开窍了?”温迪正常发挥地摆出欠揍的表情。“那你们要是哪天开了个酒席,记得叫我来嘿。”


钟离深沉地笑道:“那是自然,钟某不会忘记曾把我拖下水的过路人,定会准备一番。”


温迪被内涵到得扭曲地扯了扯嘴角。


“呃……因祸得福,因祸得福…… 不对,你怎么还记得这档事啊!?” 温迪马上心虚地转个眼,想着自己把钟离扯进漩涡不也没事咩。


风神无辜捏,吟游诗人真难做。



“叩叩——” 门被敲响。


钟离和温迪一瞬间默契地对视,随手关掉了通讯镜。


“进来罢。”钟离假装若无其事,又拿起茶杯抿了一口。


若陀和留云走了进来。


“帝君。”留云俯下身行礼,随后向帝君呈上几分卷轴。“今日璃月境内的后勤工作处理的差不多了,还有一些别的问题,请您过目。”


“嗯,可还有别的要事么?”


若陀看了一眼留云,示了个眼色。留云心想:明明咱们都进来了,为什么你一句话也不说,剧本都给我了?


“帝君大人,关于魈,那件事……我想为他有别的安排,不知帝君可否听我一言。”



TBC.


🚧

第四话在施工中


屁股放我的底下!!细品的旅行者们可以多多评论www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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